《神迹思辨》诗：《陨石》

陨石栖息群山中，
披戴绿苔埋旧名。
栉风沐雨寻常事，
闪电破空寄温情。

恒星飞鸿寄温情，
地球开怀喜相迎。
余烬青烟透夜色，
潜入古镇隐光影。

新客方眠隐光影，
故友惊梦次第醒。
试问微尘少年事，
纷纷凝视外太空。

水陆同源外太空，
烈日碎骨塑我形。
慧星登门送彩礼，
娇龙摆尾疾如风。

流星化雨疾如风，
大地绵掌宴宾朋。
若有姗姗迟来客，
万籁重鸣群山中。

得彼天聪

2023 年 1 月 3 日, 下午1:51

【译者注】鲁益师的这首哲理小诗于1946年在月刊《流光如潮》（Time and Tide）上发表。诗人的思绪从陨石穿梭到地球的起源，让读者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构画出神开天辟地的宏大场面。神的创世之工虽然已成遥远往事，但创世的余波依然在宇宙中回荡不绝，每个粒子都在回忆被神抚摸的温馨时刻。这首诗最后的译本采用七言旧体，并用粘连的格式将前一段末尾与后一段句首相连，尾句再回到首句，目的是要呈现出流光如潮、循环往复的效果。这个版本的缺点是斧凿痕迹过重。我最初的翻译采用的是自由的现代诗体（见下），有些读者可能更喜欢这种格式，并且它最接近原文的字面意思。

《陨石》

一颗陨石在群山中横卧
巨大的身躯任由苔藓缠裹
风雨用闪电轻柔地勾勒出
石头焦灼的轮廓

可见地球能轻易消化
恒星之火的灰烬
并让她的天外来客
安心长居在英国小郡

这些流浪者在她的怀抱中
找到舒适的家园也不奇怪
因为每一个属于她的粒子
最初都从外太空而来

地球的一切曾经属于天空
古老的她原本来自太阳
有些可能是匆匆掠过的流星
用纠缠的火焰烙下的倩影

若有天外客人迟来姗姗
她的温柔魅力依然不减当年
每当沐浴在金色的流星雨中
她都会欢快地起舞翩翩

中国是诗文璀璨的国度，但涉及星辰的诗词却是“寥若晨星”，其中大多都是用来烘托相思与别离。咏唱陨石的作品更是少见，最有名的当属宋代史学家范祖禹的诗句：“我观天地间，有物皆流形。或从清空入幽谷，中夜陨石翻阶蓂。”这里有个故事。苏轼与范镇两大家族渊源深厚，既是同乡又是同僚，在波涛汹涌的北宋政坛上政见一致、相互扶持。三苏之名响彻北宋文坛，“三范修史”（范镇、范祖禹、范冲）也是史界美谈。苏轼因其恩师欧阳修对“虢石和砚屏”的咏唱，也对月石砚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元祐七年(公元1092年)，苏东坡奉召还朝后，专门拜访范祖禹并以自己收藏的涵星砚和月石风林屏赠之。范祖禹特作《子瞻尚书惠涵星砚月石风林屏赋十二韵以谢》一诗，借咏砚屏而思及宇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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